薇塔絲

近期主YGO,各CP通吃寫作偏海暗,王樣廚,主食王樣受,壯哉我大亞圖姆法老榮光

【京庵】你誕生的日子

2018八神庵生日賀

少許京庵成分

基本上是八神庵中心

庵庵生日快樂!!!!!


--START--

當八神庵意識矇矓地從床上坐起來時,外頭從窗簾透進來的光線已經不像早上時那樣強烈,開始西移的陽光已無法直接照向房內唯一的那扇向東的窗子。

他將睡前關機的手機打開,他最討厭睡覺時被吵醒,鑒於先前已經各因為鬧鐘三次、訊息五次而不小心焚毀了手機,他索性睡覺時都將手機電源關了。螢幕上顯示著時間,下午三時,即便不用鬧鐘,他也能每天分秒不差地在同一時間醒來;至於日期,他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麼日子。

他看向自己身旁那個空著的位置,微不可查地吁了一口氣。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並不是他自願記得,他沒有興趣記著自己的生日,若不是昨晚京那傢伙鬧了幾乎一整夜,他也不會到現在睡得個昏天暗地後起床還記得這回事。

嘴上抱怨那麼多,看來還是有乖乖去上工嘛。

昨晚京在鬧的是,他要請假一天陪著庵整天過生日,庵知悉京的意圖後露出了個毫不掩飾的嫌棄表情,覺得根本沒有必要,要他好好照常去上班。

「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隨便請假,你這樣對得起付你薪水的老闆嗎?」

「什麼無聊的理由!你大爺我特意請假替你過生日,你說無聊?」

京大少爺不服氣,庵也絲毫不退讓,兩人就在深夜差點把房子拆了。

最後還是庵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他起床時看到京還在家裡,他馬上就把他連同他的行李全轟出門,這場爭執才總算落了幕。後來憋了一肚子氣的京把精力和不滿在床上盡情地宣洩,一直糾纏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才滿足地睡去。

庵揉了揉痠痛的腰部,還好京沒有真死皮賴臉地賴在家裡,他可不想在這種狀態下還得要動手揍人。

說到吃穿不愁的京少爺為什會如一般人那樣去上班工作,這大概要從他帶著行李硬擠進庵的公寓那天說起,槽點太多了庵不知道該從哪裡吐起,他決定跳過京怎麼知道他住哪裡這種毫無建設性的問題,也直接放棄要把這臉皮厚得子彈打不穿的少爺趕出去的打算,省點力氣,於是他開頭第一句便是和他訂規矩——必須繳房租。

「先跟你明白說了,我不收從家裡拿錢的人的錢。」

庵那鄙視中又帶點嘲笑意味的眼神,好像百分百確定這習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絕不可能像其他大部分人那樣去上班掙錢,一時挑起了京的好強之心,再加之庵說若屆時京不肯繳交房租還賴在這裡,不用將京趕出去,庵自己會離開。好不容易找到庵的住處的京哪裡願意再多花一次心力去找他的新住處,且已經提高戒心的庵,同樣的方法還不一定能再找到。

多方權宜衡量之下,遊手好閒慣了的京只好乖乖上工去了。

原本想藉由開出這種對京來說稍微苛刻了些的條件來嚇退他的庵,沒有想到京寧願真的去上班,如意算盤沒有打著讓他最初是有點失望,但這個一向討厭努力的傢伙不得不好好地努力去工作,光想到這個事實仍舊讓他心情相當愉悅。

但庵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鬼靈精怪的大少爺憑藉著自己草薙家的背景和光站著便能吸引九成女客的外貌,在他上班的咖啡廳混得風生水起,光明正大地偷懶是家常便飯,就連老闆也不敢多說他一句。


他滑開了螢幕鎖定,看見自己的通訊程式通知簡直處於已炸開的狀態,他皺了皺眉頭,覺得麻煩極了,一瞬間有想將手機又關機的衝動,但顧慮到或許有工作相關的訊息夾雜其中,又反正自己今天休假,就耐著性子將訊息點開。

第一條是某個匿名的帳號傳給他的生日祝賀,就算是匿名他也大概猜得出來是誰傳的,會以敬稱稱呼他且需要匿名的人大概就只有某偶像了。

至於CYS的頭兒七枷社傳來的"挑戰"訊息,庵簡短的發了個"死ね"回去便算是回覆了。

其他還有一些KOF上一些他有印象或沒印象的格鬥家們,那些在祝福中還夾著挑釁的話語則是看過就算了,看著後面還有百來條的未讀訊息,他沒那個耐性慢慢一個一個讀完。

終於他在其中過濾到了幾條他的樂團成員們對他發出的求救訊息,原來是庵的粉絲們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一大早便簇擁到庵平時演出的酒吧,任憑酒吧老闆和後來接到連絡的樂團成員如何反覆強調庵今天休假,那些粉絲們絲毫沒有散去的意願。

就在庵將訊息讀到一半時,手機螢幕上跳出了來電通知,是他的樂團成員中的其中一人。

「噢老天,庵你終於接電話了!雖然很抱歉打擾了你的休假,可是......這邊的情況我們已經控制不住了,拜託你來想想辦法吧!」

隔著電話也能聽到背景的人聲有多麼嘈雜,從訊息裡庵知道這狀況因他而起,他應允了他會立刻過去並交代了一些事,便趕緊洗漱換裝出門去了。

到了酒吧門口,那簡直是一個萬頭鑽動,庵悄悄地避開人群,到了一旁鄰近酒吧的露天舞台的後台上,他的團員們早已偷偷避開眾人視線在台上架設好樂器,在後台等著接應他。

庵和成員上了舞台,接通樂器的電源,由庵的貝斯率先撥出一個音節,聚在酒吧前的人群注意力一瞬間被拉至舞台上,頓時爆出震天的尖叫與歡呼聲。

庵也沒有開場白,由吉他手起了音,便奏出他們的成名曲目。庵看著台下反應比平時還激動的人群,揮舞著鮮花和禮物的手此起彼落,覺得這樣就好,他並不擅長直接面對太多的人群,要是每個都湊上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

一首奏畢,台下的粉絲們熱情地高呼著對他的生日祝福,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任何實感,沒有任何今天是他誕生的日子的實感,但他願意帶給他的觀眾們最完美的音樂演出,以這樣的方式答謝他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小型的演唱會結束後,庵便在隊員的掩護下,隱去氣息從隱密的小徑離開了,留下來的隊員們則幫忙接收禮物,向粉絲們允諾會送到庵的住處。

當庵踏上那條他常去的街上時,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已經開始漸次點起,點綴著逐漸沉入夜色的街道,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了他平時會去健身房的時間,他熟門熟路地拐入了一條小巷子,打開一扇甚不起眼的小門鑽入了建築物中。

小門裡邊的樓梯直接通往位於三樓的健身房,這間健身房位置隱蔽,只有經熟人介紹才會知道,很適合庵這樣不喜歡做鍛鍊時還要被不熟識的人搭訕的人。他在櫃檯和老闆拿了他的專屬櫃子的鑰匙,換了衣服,選了個角落的位置,便開始聚精會神地進行日常的鍛鍊。

不可否認的,這個空間中最為低調的那個男人,卻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艷紅的髮絲如同熾烈燃燒的火焰,覆蓋在那與一般人相比稍嫌蒼白的面龐上,與面部同樣色調的身體肌膚卻包裹著任何男性看到皆欽羨不已的強健身軀,結實的肌肉隨著動作收縮鼓脹,散發出沉穩的力量;透明的汗珠從鮮豔如血的髮絲尾端滴落,劃過那帶著無比專注的神情的冷峻側臉,沿著鎖骨線條滑下至胸肌乃至腹肌;沉寂而妖豔,卻又帶著野性的,源於本能的美。

這間健身房裡的常客們很久以前便達成了共識,絕不可去搭訕庵,他們都清楚明白,那是庵極不喜歡的事,不受打擾是庵選中這家健身房的原因,他們寧願與庵保持著讓他感到自在的距離,來防止他離開這裡,甚至不敢在庵仍在鍛鍊時盯著他看,只有在他結束訓練前去盥洗時,才敢偷偷將視線集中在他的背影上。

和老闆已非常熟絡的庵有一間老闆每天都會替他保留的休息室,鍛鍊完之後庵便在裡面沖澡更衣,正當他梳洗完畢,走到洗手台的鏡子前做著最後的整理時,他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卻突然感到一陣猛烈的暈眩。

該死的......怎麼會在這種時候!

熟悉的感覺讓他在心中暗叫不妙,在他還沒來得及應對前,身體深處便像是開了一處黑洞,將內臟一點一點翻攪吸入,劇烈的疼痛讓他險些無法站立,頓時喉頭湧上一股腥甜,手沒能來得及摀住嘴,一大口鮮血就這樣噴灑在鏡子上,將他鏡中的身影覆上一層怵目的紅。

在此之後他完全克制不了不停從嘴裡湧出來的血液,大朵大朵的血花濺在大理石造的檯面上,他打開水龍頭,以手捧水想將其上的血跡抹乾淨,但清理的速度遠不及血液從口裡湧出的,更強烈的一波劇痛襲來,衝得他幾乎要跌落地面,他死命地以手抓住檯子,勉強維持住站姿。

該死!

他又暗罵了一聲。

口裡仍然不住地冒出鮮血,持續地將潔白的檯面染紅,他看著以自己的血構築的血河,陷入少有的茫然。

他一直都是絕不向宿命低頭的人,一路走來他都憑著自己的意念,活出自己要的人生,他擁有的就是那般堅不可摧的意志。只是每當大蛇之血反噬,身體的強烈不適以及自身血液造成的混亂狼藉仍會讓他忍不住想,為什麼他非得承受這一切不可。

這樣遭受血液和宿命的擺弄,卻無可奈何,這樣的一條命究竟有何意趣,如果是平時的他肯定對這一切嗤之以鼻,但在這段期間,那份想法卻像被無限放大,像是平時潛伏在暗處的怪物,抓準時機便緊咬不放,恣意肆虐。

八神家的家主代代短命,看來並不只是因為肉體上的毀損......庵在多年前第一次發作時似乎隱隱地明白了些什麼。

庵的意識逐漸墜入黑暗,但仍然是奮力地掙扎著,他絕不讓自己就這麼沉下去,正當他意識載浮載沉之時,一道光線射進了黑暗之中。

「八神!」

是草薙京。

原本上鎖的休息室被打了開來,京一把拉住即將倒下的庵的手臂,庵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的京的臉,一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京嘆了一口氣,將庵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肩上,另一手扶起他的腰將他撐了起來。

「八神,還能走嗎?」

被架起來的庵原本想掙脫京的支撐,無奈他的身體狀況已經讓他連這樣也做不到,經過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庵才微微地點了點頭。

京扶著庵走出了休息室,經過一臉擔憂不已的老闆,朝他笑了一笑。

「不好意思,請問能借我一條乾淨毛巾嗎?」

深察人心的他明白京的意思,連忙拿了一條潔白的毛巾,稍微打濕後交給了京。

「謝啦,我會再買一條新的拿過來。」

「不用,不用,小事罷了,只是要麻煩您務必將八神先生安全地送回家,休息室的事請他不要擔心,清理交給我們就好。」

京又是一笑,便又支撐起庵,離開了健身房。


一路上京不時拿著毛巾拭去從庵嘴角流出的鮮血,盡力不引起路過的人的注意。其實他大可直接將庵背回家,只是他知道庵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雖然庵現在是這種狀態,以他的倔脾氣沒準還是會從他的背上跳下去。庵在京的支撐下雖然步履有些蹣跚,卻沒有失力跌下去過,即便在這種常人不能忍受的劇痛的折磨之下,他竟還是如此堅持著不讓自己露出更多醜態,京扶著庵的腰際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了一些,將臉別過另一邊去,讓庵看不見他的表情。

京剛下班那時,他看了看時間,大概是每天庵做完鍛鍊的時候,他便索性繞到健身房去準備順便接庵回家,不料他剛踏入那兒,健身房的老闆便著急地將一把鑰匙塞進他手裡,請他去看看庵的狀況。原來老闆一發現庵待在休息室裡的時間比平時還長時,便知道情況有異,他悄悄附耳在門上,果不其然聽見庵壓抑著痛苦及嘔吐的聲音。

他在門外不進也不是,進了更不是,他深知庵的脾性,絕不輕易讓人看見他脆弱狼狽的模樣,正當他左右為難時,京正巧進到他的視線裡來,如同看見救命稻草,便連忙請京進去看看。

好似天經地義的,只有京有那個能耐與資格涉足庵的一切。

各懷思緒的兩人,就這麼在沒人開口出聲的狀態下,一路走回了庵的住處。

「到了喔。」

京單手往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家門的鑰匙,熟練的插入鎖內轉動,打開了門,衝著庵咧嘴一笑。

「你很努力了呢。」

努力這兩個字從與這個詞最不搭調的人的嘴裡說出來,不爽的情緒瞬間從庵的心底飆升了起來,他正面盯著京的臉,看見那副笑,那副他在格鬥場上總是針對著他,看在他的眼裡有著無盡挑釁意味的笑。那一刻庵再也不去想他的生命有何意義等等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對他來說,此時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打敗這個令人煩躁的傢伙,等他恢復了,定要在那討厭的笑容上揍上一拳。

庵顧不得想將京按在地上揍的衝動,進到房裡便往洗手間衝去,扭開水龍頭後毫不壓抑地朝著洗手台大口吐起了血來。

在那之後京一面在一旁觀察庵的狀況,一面還得應付著上門來祝賀或是擔心庵的人們,他幫忙他的團員們安置粉絲送來成堆如山的禮物,並要他們不必擔心庵的狀況,很快地打發他們離開,空檔時京便回去看顧著庵的情形,在他吐得要喘不過氣時伸手替他順順氣,一直折騰到半夜,庵口中的血終於停歇了下來。

京替庵大致清理了一下身體,換上乾淨的衣物,之後便把失去意識的他抱回房內,輕輕地放置在那張大床上,拉過被子把他嚴嚴實實地蓋住。

一連串的動作完成後,京坐在床邊吁了一口氣,稍事休息後他看向身邊的人,稍微失了血色的臉龐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更顯蒼白,京伸手往庵的脖頸一摸,摸到雖然微弱但卻實在跳動著的脈搏,沒來由地覺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將手沿著脖頸往上,撫上庵的臉頰,總是掛著桀傲不遜的表情的面容這時才流露出一絲心疼。

他知道庵討厭這個表情,討厭這種看起來像在憐憫他的表情,若是在他醒著時讓他看見,定要和他拼命不可。

京又往口袋裏掏了掏,摸出了一張優惠券,這是健身房的老闆送給庵的生日禮物,京環顧了一下四周,房內能夠用來放置東西的地方被禮物堆得毫無空隙。

「我知道你並不期待自己的生日,但是對你的誕生心懷感謝的人,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他將優惠券放置在床邊的小櫃子上,低頭吻上庵的額角。

「快些醒來吧,我還記得你剛到家時那一臉想把我按在地上揍的表情,醒來了,要打幾場我都奉陪。」

「無論沉睡下去多少次,你一定都要再醒來。」

語畢,京也爬上了床,將氣息虛得令人覺得不真實的庵緊緊攬住,跟著閉上了雙眼,京的體溫慢慢傳遞到庵的身上,把那抹即使失去意識也躁動不安的靈魂慢慢地穩定平撫下去,終於庵恢復了往常的平穩呼吸,在京的懷裡沉沉睡去。

這日,這夜,那些仰望著新月人們,心懷那彎弦月的人們,懷抱著那孤高的月的那人,身處異地,懷抱著相同的思念。



感謝你誕生在這個世上,八神庵。

--END--

後記

噢,呼哇,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意義不明

這是摔回KOF坑以來,第一次動工並完成的同人文,為自己奇蹟般的完稿流下感動的淚水(你夠了

這篇文主要想傳達庵有多麼好多麼迷人,又是多麼的令人心疼,我們都知道庵顧慮自己的身世以及歷經多次失去重要的人的創痛,特地將自己與人群隔離孤立起來,但即便是這樣,仍是有很多喜歡他,愛慕他,疼惜他,跟隨著他的,甚至是將他視為生命的全部的人。

還有很多想說的,但是時間快不夠我繼續在這廢話了嗚嗚嗚...

如果有意外的話,大概也是最後一篇文章了吧,之所以之前都沒有動筆,就是我覺得自己真的把握不住京與庵的性格,我不知道,可能就是所謂愛得太深反而更捉摸不清吧。

越講越奇怪了,就這樣吧。


我愛八神庵!!! (一切的總結

2018.3.25

评论(6)

热度(70)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